昨天很冷,我却做了一个美丽的梦。梦醒时,睁开眼睛就对自己笑了,那一刻我觉得这个冬天很温暖,于是就想用我的文字来覆盖那一片梦境:非逻辑的,杂乱无章的,若有若无的,形神分裂的,却无比美丽愉悦的.......
那是一幅奇妙的画,家乡的那座山笔直的,陡峭的,满山的雪,厚厚的。张大眼睛仰望山顶,我似乎看见了一支古老的军队从天而降,又似乎是从山那边缓缓奔来,我开始攀沿,一步两步.......我的前面似乎有一个人,在对我微微的笑,头发在风里慢慢变白。快到山顶时,那支军队凝固了,变成了古老的石雕,那造型有点像红军,我想伸手去触摸他们的脸,他们却拉了我一把,我竟然坐在了古老的塔尖,金色的阳光照在我身上,暖暖的,灿灿的,裙摆在皑皑白雪中飘啊飘。在我前面的那个人,放开我的手,站在高高的塔尖对我微笑。白白的雪将他凝固,太阳在他身上闪着金光,他的眼睛动了,那雕塑竟然像是父亲的影像,我想再抓住他的手,却可望不可即!山的那边,灯火辉煌,却不见有人来往,引我上山的那个人抖落身上的尘土,挥着手,笑着飘过塔尖,陨落在山的那一边,远处的地平线晃动起来,线条舒缓柔和,一缕一缕,绵延着,伸向远方。我还是坐在古老的塔尖,伸手抚摸那些石雕,他们厚重的嘴唇里竟然蹦出些我听不明白的话音,那声音绵长悠远,穿过塔尖,穿过地平线,穿过山那边的世界,最后不知撒落何方.......
梦里的那座塔,那个人,那幅群雕,犹如一支古老的歌,逼人仰视,引我一路望向远方。在那没有人迹的塔尖,我倾听了一支古老的歌,我想触摸,却又无法触摸到那个即将远去的冬天的梦,唯有那一缕一缕绵延伸展的地平线还在心中,为我营造下一个温婉美丽的梦。
那个人,似乎又回来了,他拉着我的手,暖暖的,然后伴我一点一点艰难地爬下那座山,抬头仰望天空,一切离我都那么遥远,脚下的大地依然冰凉一片。大地的早晨,轻轻地合上了我梦的书页。